《曙光》苏朱/极禹/豪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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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趴
内含苏朱极禹豪丞
微量极航
民国六年，山城重庆，一派繁荣。
“苏老板极公子，欢迎莅临寒舍。”
翠禧戏楼老板严浩翔带着两位客人逛着翠禧楼。
北洋银行老板苏新皓轻笑：“严老板言重，我们是来领教的。”
张府大公子张极附和：“严老板这大产业，哪是我们一介凡夫俗子所能及的呢？”
三人都笑着，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苏新皓，重庆城最大的银行，北洋银行的老板，十六岁时白手起家，创造了北洋银行这个奇迹。
张极，张府大公子，和苏新皓一明一暗，几乎覆了这重庆城，基本所有黑帮势力都有涉及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，今儿个找林小姐，明儿个就成了李小姐，好在片叶不沾身。
严浩翔欠身笑了笑：“两位公子雅间有请吧。”戏楼修葺的很好看，中式的装扮，严浩翔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，从选角到排练，严浩翔都亲力亲为，苏新皓张极正走着，有打对面来了个遮着面纱的角儿，能看出来是唱戏的，身段很好，从苏新皓身边走过，不经意间不小心撞到了苏新皓的肩，也没管，自顾自往前走着。苏新皓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，严浩翔正想拦下那人，苏新皓伸手拦了拦：“不打紧，走吧。”说着看了一眼那离去的背影。严浩翔带路：“苏老板大人有大量。”苏新皓敷衍笑笑了事。
两人来到雅间，严浩翔安排好了便很知趣的退出房间：“两位公子好生听戏吧，今儿是咱们的名角儿朱志鑫。”严浩翔刚出房间，苏新皓脸上那瞬间没了笑意，随意扯了扯领带，坐在椅子上。
张极随着坐下：“怎么，苏大公子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？”苏新皓白了张极一眼：“闭嘴吧，要不是严浩翔手里有点消息，谁会来这儿照着晦气啊。”张极笑了笑：“行了，先看戏吧。”
苏新皓的目光向戏台上看去，刚看到就笑了一下，是那个撞他的角儿。张极歪头：“那个撞你的？”苏新皓手撑着头：“严老贼刚刚说这是谁？”张极看了看手边的节目表：“是名伶，朱志鑫。”苏新皓没了话音，直直盯着台上看，过了半晌，一曲都快完成，苏新皓慢悠悠开了口：“有意思。”张极戏谑笑笑：“怎么？我们苏大公子看上这个了？”
苏新皓瞥了一眼满眼玩味的张极：“我看上你妈了。”张极倒在椅背上：“改天给你送家去。”苏新皓笑了笑：“滚。”一曲毕，朱志鑫正要下台，苏新皓往台上扔了一把铜钱：“再来一个！”
朱志鑫愣了一下，抬头望苏新皓，苏新皓戏谑地看着朱志鑫，又扔了一块金条。台上朱志鑫微微福身：“奴家谢过公子。”声音很好听，天生就是唱戏的料。苏新皓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，起身出了雅间：“走吧。”张极跟上：“不找那个小戏子？”苏新皓推了推眼镜：“想死就继续说。”张极笑了笑，跟着苏新皓出了戏楼，朱志鑫在台上，痴痴看着苏新皓离去的背影。
过了两天，张极约了苏新皓到舞厅玩。苏新皓嘲讽张极：“你怎么这么有空？”张极转着酒杯：“这不是，南洋那些金条都搞到手了，不得好好玩玩。”
苏新皓碰了张极的杯子：“不愧是你，这办事效率。”张极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：“也就这时候你才会夸夸我。”
两人坐在沙发上，舞厅老板有眼力见，送了好几个头牌来陪酒，苏新皓一个没要，倒是张极，点了三个姑娘，苏新皓看着左拥右抱的张极：“没想到啊，极大公子是这样的人啊。”张极看着身边的姑娘浓妆艳抹给自己到酒：“不要白不要。”苏新皓不屑，看着人来人往。
过了半晌，苏新皓被香水味儿熏得头疼，闭着眼养神，张极搂着一个姑娘：“看，那是不是那个什么朱志鑫。”苏新皓睁眼，往张极指的那个地方看去，确实，是朱志鑫，还有他身边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中年油腻男人：“是他。”张极看着被那个中年油腻男人调戏的朱志鑫：“不去英雄救美吗？”苏新皓：“闭嘴。”说着又闭上眼睛。
没过两分钟，苏新皓啧了几声 ，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往朱志鑫那个方向走去。张极咂舌：“啧啧啧，口嫌体正直，是吧宝贝。”说着调戏的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，身边姑娘天花乱坠笑着，附和着张极。
苏新皓走到朱志鑫身边：“徐老板很有雅兴啊？”那个男人看清楚是苏新皓：“苏老板今儿怎么得空来这儿了？”这是徐宽，是苏新皓的竞争对手，只是每次都没争过苏新皓罢了。苏新皓不着痕迹的挡了挡朱志鑫：“南洋的金条这不是到了吗。”
徐宽愣了愣，南洋的金条很抢手，这一下子，北洋银行比徐氏银行又强了几条街。徐宽没说什么，毕竟现在苏新皓一个不高兴，徐氏可能就没了，徐宽敷衍笑笑：“这小戏子不听话，我教育教育。”
苏新皓转头看了看朱志鑫，朱志鑫一身月牙白西装，眼眶泛红，衣衫有些乱，苏新皓甩着酒瓶子抡到徐宽头上，鲜血瞬间顺着徐宽额头流下来 苏新皓扔了酒瓶，玻璃碎掉，清脆的声响让全场都安静了一下：“怎么？徐氏最近很安生了？”徐宽敢怒不敢言，转身愤愤不平走出舞厅，苏新皓笑着：“抱歉大家，扰了雅兴，大家继续，今天所有消费我来买单。”说罢带着朱志鑫走到沙发旁边。
张极已经把那几个姑娘赶走：“带回来了？”苏新皓没答话：“你自己走回去吧。“说着穿上外套，带着朱志鑫走出舞厅。张极在原地叹气：“重色轻友啊。”
苏新皓把朱志鑫送到了戏楼门口，一路上苏新皓没说话，朱志鑫看得懂，也没刻意搭话。到了戏楼，苏新皓帮朱志鑫打开车门，朱志鑫下了车：“谢谢公子了。”有个随从装扮的男孩迎出来：“哎呀，公子，您又跑哪儿去了。”朱志鑫对着苏新皓抱歉笑笑：“这是我的侍从，穆祉丞。”
苏新皓点点头：“苏新皓。”穆祉丞对着苏新皓鞠躬：“谢谢公子把我家公子送回来。”苏新皓点点头：“以后看好你家公子。”说完上了车，扬长而去。
朱志鑫愣在原地，看着苏新皓离去的背影，穆祉丞叹气：“公子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啊？”朱志鑫默默念叨着：“苏新皓，苏公子。”
张极走在路上，嘴里默默念叨着苏新皓混蛋，已经不早了，路灯还亮着，街上依旧是一片繁华景象，红男绿女灯红酒绿，张极慢悠悠走着，忽然，对面有人撞了张极一下，张极皱着眉头抬头，是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，身上衣杉已经破烂，倒是很清秀，张极正想开口，那个男孩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，张极皱着眉，啧了几声，轻轻扫了扫肩上的灰尘：“没素质的东西。”
回到了张府，张极接到了一封电报，是他的弟弟要留洋归来了。张极立刻快马加鞭赶去苏府，已经夜里两点多了，到了苏府门口，张极哐哐拍着大门，苏新皓过来开了门，一脸怨气：“你是不是有点病？”张极丝毫没有深夜打扰朋友的不好意思：“我弟弟要回来了。”苏新皓披着外套：“进来。”
张极和苏新皓进了屋子里，苏新皓给张极倒了一杯热水：“是那个留洋的画家？”张极点点头：“对，大概明天到，哦不，是今天。”苏新皓坐下，白了张极一眼：“你也知道时间啊。”
苏新皓叹了口气，半晌，开口：“明天我没时间，你去接他吧，中午国际饭店，我订个房间，咱们吃个饭。”张极转头看着苏新皓：“苏公子又有什么事？”苏新皓喝了一口热水，慢悠悠开口：“明天上午朱志鑫找我去听他唱戏。”张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：“苏新皓，我为了你把我弟弟不远千里找回来，你他娘告诉我你要去约会？”苏新皓笑了笑：“朱志鑫，我觉得是个可用之才。”张极擦了擦嘴边：“口是心非吧你就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，张极叹口气：“行吧，在严老贼那块有个眼线也好，不过我告诉你啊，玩玩就可以了，动了真情，你和他都遭受不起。”苏新皓笑着：“还是你靠谱。”张极不屑：“不会说话就别说了，大哥。”苏新皓看了看张极：“你爸那边，估计这次阿顺回来，他又得催你娶媳妇了。”张极冷哼：“只要一有点什么事，他都想着催我娶个媳妇儿，好为他所用监视我。”苏新皓弹了弹肩：“你真不打算娶一个？”张极白了苏新皓一眼：“我还没玩够呢。”苏新皓不屑：“就你还说我。”
张极起身：“狗东西，见色忘友。”苏新皓把张极送出门：“谢谢你了，真的。”张极走出府的步子顿了一下：“兄弟吗，应该的。”苏新皓倚着门，会心笑了。
次日，苏新皓换了一身格子西装，流苏眼镜轻轻晃着，苏新皓到了戏院门口，穆祉丞在门口等着：“苏老板，我们角儿在等您，您来了就开戏。”苏新皓温柔笑笑：“帮我谢过你家角儿。”
苏新皓进了大门，第一排最中间的位子空着，穆祉丞把苏新皓引到位子上：“我们角儿为您留的位置。”苏新皓笑笑坐下：“谢谢了。”
没过一会儿，朱志鑫上了场，朱志鑫的声音很柔，天生就是唱戏的料子，骨子里就是柔的，台上人一字一句唱着，时不时看两眼台下苏新皓，苏新皓翘着二郎腿，盯着朱志鑫，对视时便微微一笑。
一曲毕，苏新皓轻轻鼓掌，全然是大家公子的高贵，朱志鑫微微福身，抬头时看了一眼苏新皓，轻轻笑了笑，慌张跑下台，苏新皓看着空落落的舞台，暗自笑了笑。
后台，朱志鑫下了台疯狂深呼吸，穆祉丞帮朱志鑫摘下沉甸甸的头冠：”角儿，怎么样？”朱志鑫回想着刚刚的对视：“苏公子长得真是标致。”穆祉丞无语：“公子，苏公子是大老板。”朱志鑫眉目黯淡了一瞬，又换上满脸笑容：“阿丞，你帮我把苏公子邀请过来好不好，就说我新得了好茶，想邀请苏公子来尝尝。”穆祉丞斜眼看着朱志鑫：“角儿，您有的人家能没有吗？”朱志鑫娇嗔：“哎呀，快去快去。”穆祉丞无奈放下头冠。
苏新皓到了朱志鑫的房间，檀香的味道充满了屋子，朱志鑫站起身：“欢迎苏公子。”穆祉丞很识趣地出了房间关了门，苏新皓轻笑鞠躬：“是我的荣幸。”
朱志鑫请苏新皓坐下，倒了水沏茶：“这茶，是我前日刚得到的，还没舍得喝一回呢。”苏新皓：“那我可真是有福。”朱志鑫自顾自沏茶，露出纤细手腕，朱志鑫看着骨架子大，实际上好像很瘦，苏新皓才发现，朱志鑫的手，很好看，骨节分明的那种好看。朱志鑫把茶杯放到苏新皓面前：“苏公子请。”苏新皓：“客气了，叫我阿苏就好。”
苏新皓轻轻啜饮一口茶，苦涩中带着清甜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新茶，里面带了些许从未尝到过的香甜。苏新皓放下茶杯：“朱公子当真是好眼光，这是好茶。”
朱志鑫手托着腮：“不用那么客气，叫我阿志就好。”苏新皓轻笑着：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，谢谢阿志。”
是个上午，初雪还未融化，带着些许冷意席卷了全城，屋子里檀香环绕，月牙白大褂的少年看着格子西装的少年，又是一个阳光浓似花生油的上午。
张极一大早起来，吩咐仆人收拾干净侧厢房，张妈开口：“收拾这屋子给谁住啊？”侧厢房，不论谁来借宿，张极都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住这里，张极打了领带：“二公子。”
到了码头，张极站在海风中，有些冷。一辆游轮轰鸣着停下来，有一位背带裤的少年跑向张极：“哥。”张极打量着眼前人：“张峻豪，你又胖了。”张峻豪笑着：“不会说话就闭嘴吧大哥。”张极和张峻豪并肩走着：“这次出去都学什么了？”张峻豪多了些许沉稳：“主要学了英语，还自修了法语。”张极斜眼：“你那什么油画呢？”
张峻豪给张极看了一眼手里提着的画箱：“肯定也学了啊。”张极点点头：“给你介绍我的朋友，以后会有不少合作的。”张峻豪：“是你一直说的那位北洋银行老板？”张极点头：“是。”张峻豪有些兴奋：“好。”张极瞥了一眼张峻豪：“不用兴奋，会有些危险的。”张峻豪点头：“放心吧，我哥选的人我绝对要信得过啊。”张极扑哧笑了：“你啊，没长大的小孩子。”
国际饭店。
苏新皓早早就在房间里等着，张极推开门：“人来了。”苏新皓起身欢迎，伸出手：“您好，我是苏新皓。”张峻豪回握住苏新皓的手：“您好，我是张峻豪，久仰大名。”
三人坐下，苏新皓早就吩咐好了菜品，苏新皓给张峻豪倒酒：“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，阿极把事宜都告诉你了吧。”张峻豪端起酒杯：“肯定的，为您效命，在所不辞。”苏新皓笑了笑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张峻豪的杯子：“那我真是荣幸之至。”张极抱着手：“你们两个真是。”
苏新皓瞥了一眼张极，张极叹口气端起酒杯，细细端详着杯里的红酒：“徐氏银行，很看不惯北洋银行啊。”苏新皓笑了笑：“这么大的一块肉，徐老贼咬不下来，他不着急谁着急？”
张峻豪早就听张极说过情况，他稍作思考：“徐氏很有可能做出一些不太道德的事情呢。”苏新皓喝了一口酒：“我倒是不怕他做什么，就是他整天在我跟前晃荡我恶心的慌。”张极乐了乐：“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恶心死你然后继承北洋银行。”
苏新皓白了张极一眼：“他也配吗？”烛光摇曳，酒杯碰撞，清脆声响散开来，酒香肆意环绕。苏新皓笑了笑：“吃吧，一会儿就凉了。”
张极刚拿起筷子来，外面冲进来一个人，又是上次那个小孩儿，撞张极的那个。他跑进来横冲直撞，似乎很急切的样子，最后跑到了张极脚下蹲着，张极的位子正对门口，外面看不见。
张极正疑惑，想把那人叫出来问问，有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跑进来，很没礼貌：“喂，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大概这么高的男孩。”
苏新皓看向张极，张极低头看看，那个男孩缩成一团，小小的，很...可爱？那个男孩疯狂摇头，似乎正在恳求张极不要说出来。张极抬头，声音淡淡的：“没。”
那个大汉不满的啧几声，看着屋里几位不像好惹的样子，甩了门出去，沉重的木门发出砰的巨响。
那人走后，张极撩开桌布：“还不出来？”
那个男孩走出来，衣服破烂，但能看出来是洗得很干净的，张极看着眼前人，仔细端详着，才发现这个男孩长得很清秀，是很乖的那种，一双狗狗眼可爱又迷人。
张极带着几分玩味：“你来这儿干什么？”面前小孩儿有些怯懦：“那个男人想把我卖给小姐当玩具。”苏新皓看着小孩儿：“你是谁？”张极抢着开了口：“上次就他撞我，把我衣服弄脏了。”那小孩抬头：“我叫张泽禹，是嘉陵农村的小孩儿，住在南滨路。”张峻豪看了看张极：”稀奇。”张泽禹对着张极鞠了一躬：“谢谢老板救我。” 张极瞅着张泽禹：“你就不怕，我也把你卖了？”
张泽禹抬头盯着张极的眼睛，张极才发现，张泽禹的眼睛好好看，很干净。张泽禹开口：“老板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张极盯了张泽禹半晌，知道苏新皓咳嗽了几声才开口：“你走吧。”说着摆摆手叹了口气。
张泽禹又对着张极鞠躬：“谢谢老板，你你大恩大德我张泽禹永生难忘。”说罢出了房间门。
张泽禹走后，张极举着酒杯出神，苏新皓饶有趣味的看着张极：“我们极大公子也会怜香惜玉啊。”张极没说话，自顾自笑了笑：“玩玩而已，猎物不能第一次见面就抓起来，养一段时间才好玩。”张峻豪笑着：“玩还是比不过你。”张极起身理理衣服：“过奖了。”苏新皓嘲笑：“我很希望看到你被制服的那一天。”张极没理，自顾自走出了房间。
隔天，苏新皓给张极发了电报，今天下午有一场硬仗要打，有个英国人要买苏新皓手里的南洋金条。
苏新皓到了张极家，张峻豪也在，张峻豪把苏新皓带进客厅，张极给苏新皓沏茶：“那英国老贼会安安分分拿钱买？”苏新皓喝了口茶：“你觉得可能吗？”张极抬头看了一眼苏新皓：“所以？”苏新皓笑笑：“你们两个，陪我一起去吧，他活那么久，也差不多了。”
张峻豪还没明白过来，张极就掏出抽屉里的手枪装到口袋里：“又要干起老本行咯。”张峻豪疑惑：“你们？”苏新皓对着张峻豪笑了笑：“别太惊讶，我需要你跟着我，当我的翻译，帮我放风。”张峻豪了然于心：“好，放心。”
张极翘着二郎腿；“好久没这么激动过了。”苏新皓嘲笑：“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。”张极不屑：“你不知道篇，听说那外国老贼很有钱，这次怎么不得捞点？”苏新皓叹口气：“反正，死了就行了，你别太残忍。”张极看了看苏新皓：“分尸算吗？”苏新皓扶着额头：“当我没说吧。”
三人到了约定好的泠雨阁，苏新皓一身格子西装，还是那副贵公子的端庄模样，张极一身黑色西装，叼着烟，一副拽出天际的模样，张峻豪戴着眼镜，很乖的样子，苏新皓深呼吸几次，抬头看了看泠雨阁三个大字，毅然决然走进去。
英国人还没到，苏新皓进了雅间坐下，张极张峻豪在他后面站着，没过一会儿，英国人带着一个助手提着一个大箱子进来，苏新皓起身：“hello。Welcome.”
英国人敷衍的握了握手，面无表情坐下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，张峻豪开口：“他问我们都是谁。”苏新皓盯着外国人：“翻译和秘书。”张峻豪原封不动翻过去，英国人点点头，示意秘书把箱子放到桌子上，秘书打开箱子，一沓沓欧元发着光，苏新皓笑笑：“问问他想要多少。”
张峻豪听完英国人的回答：“他想要全部。”苏新皓又问：“还要什么？”那英国人说完，张峻豪：“他说他要北洋银行总经理的位置，这些钱够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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